人口指数:1998年,262万人。2012年,267万人,流动人口400万人。
房价指数:1998年:25万元新台币/坪。2012年:79万元新台币/坪
打车难度指数:三颗星
灰霾天指数:2011年,PM2.5平均浓度为31.8微克/立方米。
城市定位:“健康城市”、“无线台北城,行动任意门”、“让台北超越台北”。
1998年,《新周刊》对台北的评价是:“最陌生的城市”。15年过去,随着自由行等各种交流和两岸各自的发展,台北已经成了最亲切的城市。在这里,你可以拾回旧时的回忆。
在评价一本名为《从台北到北京》的书时,一位杂志总编说:“这是一本关于距离的书——不是从台北到北京,而是从北平到北京。这是一本关于梦境的书——梦里是北平,醒来是台北,或者北京。胡同台妹的书让我心酸——她寻访大陆时总是与梦境衔接不上,而我站在台北街头时却感慨中国原来在这里。”
如果林语堂老先生穿越到了现在,在街边踱着步子跟你讲:“它包容着新旧两派,但它本身并不稍为之动摇。它是贫富共居的地方,你可以留连在一个茶馆里,一整个下午不走。那里的果蔬新鲜;桃就是桃,柿就是柿。它是一个理想的城市,每个人都有呼吸之地……”那么他讲的不是旧时的北平,就是现在的台北。
台北是老北平的穿越版。老北平没有高楼,台北也只有一座:101大楼。这让看惯了现代都市的Lonely Planet将它标注为“世界上最丑的城市”。台湾人龙应台同意此观点,并在《野火集》里写“台北是我所见最缺乏气质、最丑陋、最杂乱的都市”,却也从没想过要把任何地方拆了重建。
作为文化局局长,龙应台把曾住过9位市长的日式官邸改成了艺文沙龙,任何路人都可以进来喝杯咖啡。另一幢老楼“西门红楼”也完整的保持旧貌,无条件给各种平民艺术家们使用——胡适故居、林语堂故居、钱穆故居也都完好健在。北京人邓庆瑜在台北车站开的北平田园馅饼粥店,33年都没挪过地方:曾经在老北平里生活过的人们,在台北获得了不会消失的家。
在台北,有30.02%的房子年龄超过30年,且高度不超过五层。台湾银行总行、台北邮局、台湾博物馆、中山堂等老建筑,以及大稻埕、剥皮寮等老社区也都是货真价值的古董,尽心尽责的展示着一段段丰富过往。台北政府也曾想改造这个在外人看来旧而矮的城市,但如同1955年的台北都市更新计划,只为了不砍掉一排老榕树,居民们就组织起此起彼伏的社区运动。市政府只好让步,并让负责改良设计的林正修当上民政局长。
只是,“最丑”这个名号还是让台北市长郝龙斌心中不爽。2010年8月,台北开始改造30年以上、五层以下的老楼。能够实施改造的条件是:必须征得半数以上住户的同意,并在“一坪换一坪”并附送车位的基础上,提供2倍上限的容积奖励。到了2013年,“老屋改造大作战”总共成功了16案,也让文林路上的王家成了最牛钉子户——因为他所居住的社区中超过75%的居民均同意拆迁,政府“强拆”了整栋建筑。王家于是把政府告上了法庭,政府也没能把他怎么样,只让副市长牵头成立第三方公正协商平台,期望能让公平协商顺利完成。
台北,曾经是只出现在罗大佑歌词中、侯孝贤电影里的陌生之城,已经越来越熟悉——大陆客们正不断穿过海峡,来到这座岛上感受“最美的风景是人”。
那些老北平城飘荡已久的灵魂在这里安家,在异乡重筑故土,用我们久违了的善意与亲切搭建起旧时的生活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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