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指数:1998年,总人口907.17万。2012年,总人口2945万,流动人口135.5万人。
房价指数:1998年,1026元/平方米。2012年,7200元/平方米(主城区)。
打车难度指数:★★★
灰霾天指数:2013年,据PM10统计的阴霾天数为81天。(来源:《重庆晨报》)
城市定位:“五个重庆”:森林重庆、畅通重庆、宜居重庆、平安重庆、健康重庆
山水相依、依山而建的地理环境不可改变,重庆人早就习惯了走在山城的斜坡上,无论棒棒还是白领,大家都一样气喘吁吁。1999年重庆人自拍了方言剧《爬坡上坎》来描绘自己的生活常态,2012年,出生于浙江的市长黄奇帆也入乡随俗地说:“重庆的发展还处在爬坡上坎的阶段。”
谈起重庆近15年的攻坚之路,本地人和外地人都像阿尔茨海默症患者,越久远的事情记得越清楚,张口即来,越临近的事情反倒扑朔迷离,难以言尽。不同之处在于,扑朔迷离不是因为记忆模糊,而是段子太多,线索太多,不知道从何说起。
2001年南山丽景度假酒店建成之时,重庆人肯定想不到它日后会成为全国闻名的新闻景点,人人口里都有段子。外地人也能从重庆卫视里窥斑见豹,眼睁睁看着一个收视率一度排名全国前二十名的电视台和它所在的城市一起变成红色,最具娱乐性的节目赫然是《天天红歌会》。“打黑”可能与己无关,“唱红”是全民运动,其他城市的人都在讨论“蓝海战略”,但重庆人要在“红海”中奋力畅游。等到红歌出其不意的偃旗息鼓,红色电视台又变回原色,大家只好感慨时局变化太快,肺活量白练了。
2012年年末,原北碚区区委书记雷政富成为全国最出名的重庆人,他和赵红霞的“12秒视频”在网上热传,视频背后的故事和气喘吁吁的表情都被观者分析调侃。重庆人诟病过成都人和杭州人的慢生活,现在发现从全城红歌开始,“重庆速度”中的各种细节也要成为别人的谈资。
不过,生活总要继续,火锅照吃,龙门阵照摆,市民们更在意的是细节。有人在豆瓣上发帖怀念在市政府“森林重庆”行动中被砍掉的黄桷树,抱怨近几年新种的银杏树“叶子太小,不遮太阳”,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银杏树是成都的市树,弄到重庆来很煞风景”。
除了被砍掉的黄桷树,重庆人还要习惯其他变化,做摩托车的尹民善不再是重庆首富,取而代之的是房地产女强人吴亚军,她名下的龙湖地产悄然跻身中国一线开发商阵营;临近的丰都在大肆开发之后还是没有起色,仍然是鬼城一座。成渝之争在21世纪的头5年闹得沸沸扬扬,两个一衣带水的城市隔空对骂,随着时间,一切貌似都淡化了。不过重庆还是占有局部优势,成都开发商挤不进重庆市场,但吴亚军早就在成都卖房子了。
在山路上辗转突进的重庆人似乎还保留了自己的某些特质,重庆诗人李刚评价重庆人说,这是全中国最顽固的一群人。他举出例子,外来菜到了重庆都举步维艰,上海本帮菜全军覆灭,山东菜偃旗息鼓,湖南菜上不了台面,重庆人性格火爆直爽,但骨子里的保守就像山城一样牢不可破,不太喜欢接纳新事物,对自己的传统喜好无比忠诚。但李刚的评价不一定准确,和大多数中国城市一样,重庆不变的也只是变化,400多平方公里的主城区逐渐向1000平方公里迈进,解放碑开始有外地菜馆,天街的西餐厅生意很好,重庆人也开始接受来自外界的改变。在城市外观上,重庆依旧还是小香港,如果站在延绵起伏的斜坡道路上看四周,它甚至有点像旧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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