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顿公学是英国最著名的贵族中学,学生大多是上层阶级子弟。威灵顿公爵说“滑铁卢战役是在伊顿公学的操场上赢得的”(The battle of Waterloo was won on the playing fields of Eton)。一句话浓缩了英国贵族子弟的全部气质——责任、荣誉、献身精神。
长子继承制,迫使其他儿子女儿自谋生路,避免二代腐化
英国实行独特的长子继承制,只有男性嫡长子才有权继承爵位及一切财产,其他子女在成年后必须自谋出路。这种制度下,有资格不劳而获、混吃等死的人很少,大多数成员都得在成年后自食其力。接受优良教育,成为这些即将变成穷光蛋的贵族幼子和名媛们必不可少的生存法则。
自从文艺复兴时代以来,随着英国大学教育的兴起,接受高等教育就取代斗剑习武,成为贵族子弟的普遍风尚。伏尔泰等崇尚英国的外国学者很早就发现,与愚昧无知、沾沾自喜的法国贵族相比,在平均教育水平上,英国贵族明显占优势。
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子弟们,最好的去处是海外殖民地谋生或投身工商业、军界。东印度公司和后来的印度殖民政府为他们提供了广阔的平台。天资聪颖者也不乏投身科学、艺术领域并干出一番事业的骄子。
总的来说,贵族子弟因良好的绅士教育及制度规范,能在社会生活中保持较好的声誉。美国作家爱默生曾写道:“贵族们优越的教育和优雅的风度深得人民的赞美和仿效。”
任何一场战争中,大量充任下级军官的贵族子弟们,永远站在第一行战列
贵族及其子弟珍惜荣誉,并以此赢得普通民众的信任。当国家需要他们做出表率、付出牺牲时,他们的表现无愧于荣耀的头衔。在拿破仑战争时代,英国贵族子弟担任的下级军官永远会坚持在第一行战列,因此博得了威灵顿公爵的名言。19世纪的克里米亚战争中,几乎每个贵族家庭都有成员丧命或受伤致残。
两次世界大战,贵族阶级更是承受了远超平民的损失。1914年一战第一年的阵亡名单上,就有6名上院贵族、16名从男爵、95名上院贵族的儿子和82名从男爵的儿子的名字。整个战争共有20名上院贵族战死,49名上院贵族第一顺位继承人战死,从男爵和骑士战死不计其数。以贵族和其他上流社会成员云集的伊顿公学为例,一战时有5679名伊顿毕业生参加,其中1157人阵亡,13人获得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不少贵族把自己的所有儿子都送上战场,即使有一两个儿子阵亡,仍然坚持不召回其余的儿子。上院贵族夫人迈诺斯在儿子阵亡后表示:假如自己有6个儿子,也将把他们全部送上战场!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也有少数贵族子弟贪生怕死,不敢上战场。例如,贝特福德公爵的儿子就因为惧怕上战场,而被父亲剥夺了继承权。
当二战降临时,贵族家族及子弟再次奔赴前线,血染沙场。如阿勒斯福德伯爵、诺森伯兰公爵阵亡于1940年,萨福克伯爵死于1941年、威灵顿公爵的玄孙、第七任威灵顿公爵1943年捐躯。更有的家族父子两代在两次大战中献身,第十九任萨福克伯爵1917年死于一战战场,他的儿子第二十任伯爵则在1941年战死。
战火甚至使一些脉系久远的老贵族绝嗣,如第十六任阿伦德尔男爵的家世可以追溯到16世纪,1943年因失去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而血脉断绝。在战争中,至少有20家上院贵族丧失了家主或继承人。
著名诗人拉迪亚德.吉卜林的儿子因身体条件不符被拒绝参军,通过走后门后加入著名的爱尔兰禁卫队,并于1915年阵亡于法国。对独子的死,痛彻心扉的吉卜林曾写道:“我很遗憾,那么多年的努力通通毁于一个下午。但可以聊以自慰的是,我培养了一个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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