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权比初夜权重要。”这句话提纲挈领地表达了大仙对话语力量的崇信。对自认“文本主义者”的他来说,“微博是一片绝好的话语领地。新浪有影响力,我需要话语权,所以一脚踩着大博客,一脚就在微博混了。”
大仙在北京“码字界”叱咤了有年头了,名声仅次于在夜店酒场。20多年前就开始写诗、写小说,这几年专栏、博客也在不断更新中。新浪开通微博之前,大仙已经在饭否、9911、鲜花村上玩得很疯。除了专栏,都是言简意赅、语录式的灵感迸发。新浪微博不过是“大仙语录”的延续和汇总。
他对微博的痴情,毋宁说是缘于对这种“微表达”方式的偏爱。“所谓微博,就是以微薄之力写博”,用劲不大,快感却有如“嗑药”一般。他觉得微博的好处就在于“拼短语、拼新词、拼反应、拼杀伤、拼不说人话”。这的确是他的传统优势。从1985年开始写诗,大仙养成的表达习惯就是“短而锐”。“写诗本身就是一种话语权的体现,诗歌的文本里,有着无限的话语。”类似“对别人的媳妇垂涎三尺,对自己的媳妇噤若寒蝉”、“孟姜女哭倒长城干红,白娘子水漫金山词霸”这样的游戏文字,短,但是短得汪洋自恣,披荆斩棘。
“140个字对我来说恰到好处。诗歌的语言压倒一切,所以不怕短。”大仙自称他的语法习惯是直接从唐朝切过来的,“做爱可以长,码字不能长。你什么时候见过李白写超过300字的文章?我现在写过140字,就纠结。还是古人好,管《念奴娇》叫《百字令》,百字之内,必有芳草。言一简,意必骇。”而微博上的大仙语录更是讲究“一句一绝杀,一字一致命”的效果,确实有股李白“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范儿。刚微博上瘾时,他甚至作出论断:“现在谁要不写微型博客就落伍了。看看毛主席他老人家,还没网络时就开始围脖了: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博归博,拼归拼,大仙坦言,微博真成了他的文字游戏场,“除了语录,我最近在小说,这就需要一边写围脖一边写小说,很容易激发灵感。有些小说中的感觉,要先在围脖上呈现,也怕以后忘了。”
凡在新浪追看大仙语录的人都有判断:“仙儿哥”白天从来不显灵,“发微”几乎都在凌晨后,天亮前——“围脖的精华都在夜里出动”。对于“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的问题,他早被问烦了:“这个时间只有东亚和大洋洲的人睡觉,美国、英国、法国、德国、加拿大、瑞士,人家都没睡,我凭什么睡……都全球一体化了,要具有时差概念,别老以为世界都是北京时间。”对此,有条语录是粉丝,尤其是女粉丝必背的——“睡觉多俗啊?你什么时候见过世界文学四大天王——荷马、但丁、歌德、莎士比亚睡过觉!”
“微博又不是夜生活”,短短八个字,一举阐明了大仙对网络、生活,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的态度,直白至极。在他这儿,微博的意义仅止于表达——“就是话语领地,没有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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