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年前,丝绸古道上行走着悠悠的骆驼长队,商人们坐在马车上长途跋涉,翻越前方的达坂、沙漠、高山,从西安赶向阿富汗、巴基斯坦和印度。古道上,除了忙碌的逐利商人、自由自在的旅行者,还有受命于国王出使远方的使者和前往宗教圣地朝圣的虔诚教徒。
通过这条古道,西方的葡萄、胡桃、石榴、苜蓿、香料、药材、胡椒、宝石、玻璃、旬牙、骏马、狮子,以及音乐、舞蹈、天文历法和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等文化,大量传入中国。中国的丝绸、漆器、竹器、铜铁、火药、金银器、瓷器、桃、梨,以及造纸、打井、炼铜、兴修农田水利和制造火药的技术,传往西方。
丝绸之路,别名“玉之路”、“宝石之路”、“佛教之路”、“陶瓷之路”,是连接中国和西方世界的第一座桥梁。一条古道,把古老的中国文化、印度文化、波斯文化、阿拉伯文化和古希腊文化、古罗马文化连接起来。
2015年9月,我来到新疆,决定重走丝绸古道的其中一段。我曾去过三次新疆,从北疆到南疆,每一次都有全新的体验和发现。这一次我跟随的是“寰行中国”别克·中国文化之旅第四程“边陲天道”一行,我们一路开车驰骋七日,走过丝绸古道上的库尔勒、轮台、巴音布鲁克和那拉提,最终抵达伊宁,一路风景绝美,人文深厚,令人震撼。
在乌鲁木齐,你去吃个肯德基都要先经过一道金属探测安检门,并在戴着安全头盔、手持铁杖和钢化盾牌的保安关心下进餐,突然,啪一声,所有人都警惕望向那个地方,最后发现,不过是有人不小心碰掉了个盘子。
9月的中午,走在乌鲁木齐的街头,只需要穿一件T恤,但是,从乌鲁木齐出发,沿着乌鲁木齐河源前行,向1号冰川进发时,海拔从800米一路攀升至4280米,你一下车,裹了件厚厚的冲锋衣仍感觉寒风刺骨。
这是一段危险而崎岖的山路,一路你都是在炮弹坑路上开,车窗外是黑得发亮的石崖,前方冷山高耸,雨后,山顶云雾忽聚忽散,向导一路提醒你千万不要打瞌睡,因为你一扭头,就能瞄见悬崖下摔得散架的一辆辆大卡车,它们就那样永远留在了那里。
一路如履薄冰,你所获得的回报是看到这个世界上离城市最近的冰川——1号冰川。
它形成于第三冰川纪,距今已有480万年的历史,有“冰川活化石”之誉。海拔3500米以上,可看到成层的槽谷、岩坎、岩盆、冰斗及状似绵羊脊背的羊背石等冰蚀景观,海拔2800米以上的谷地保存着各时期的冰川堆积物。
“皑皑银雪山峰遍”,“万仞冰川直耸天”,冰川峰顶直与云雾相连,冰洁冷峻,似梦似幻,有预言称,受自然因素以及区域内人为因素影响,1号冰川将会在本世纪内消融,如果去晚了,或许你就再也看不到了。这时,你会想到另一个即将融化的传奇是瑞士的阿莱奇冰川,评价它的人有点肉麻——“临死前必看的一个冰川”,我想说,那是因为他们都没来看过一眼乌鲁木齐的1号冰川,你没开过穿越天山连接南北疆216国道上的卡脖子路段,没站在胜利达坂的4280米海拔处,你都不好意思说看过冰川。
翻过冰川前往库尔勒,是一段漫长的扬尘碎石路段,如果跟前车太近,能见度几乎为零,你一不小心就会开进沟里。
秋天当然是去新疆看胡杨林的黄金季节。当我们来到塔里木胡杨林时,景区工作人员提醒你要勤喷防蚊水,原因是这里刚刚发过一场洪水,尚未消退的洪水一方面滋生蚊虫,一方面却给我们提供了乘船观赏美景的机会。
塔里木胡杨林有40余万亩,是世界上面积最大、分布最密、存活最好的“第三纪活化石”。“胡沙万里锁苍龙,一剑云浮惊大漠”,胡杨,活着昂首一千年,死后挺立一千年,倒下不朽一千年,生而不死,死而不倒,倒而不朽,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胡杨就是一种精神、一个符号。
独库公路连接南北疆,有三分之一是悬崖绝壁,五分之一的地段处于高山永冻层,跨越了天山近十条主要河流,翻越终年积雪的四个冰达坂,我们沿独库公路行驶,继续穿越天山,抵达巴音布鲁克草原以及那拉提草原,一路是丰富的喀斯特地貌,气势磅礴,红褐色的山峰像是被造物主扭成一段段不可思议的悬崖峭壁。
在巴音布鲁克草原天鹅湖,我们差点错失“九曲十八弯”的落日,好在那拉提空中草原如同盛装的哈萨克美女,一直就静静地在海拔2000多米的高处等候着我们。
夏天是最适合去那拉提草原(蒙语“太阳升起的地方”)的,因为你会看到疯长的鲜花和生命。世界四大草原——呼伦贝尔草原、那拉提草原、潘帕斯草原、锡林郭勒草原,其中除了潘帕斯草原位于南美洲南部,其余的三个都位于中国。
丝绸之路,从乌鲁木齐开始进入天山腹地,地广人稀,沿途遍布雪山、森林、草原,气候复杂多变,充满了各种艰难险阻。“寰行中国”车队由别克SUV家族——昂科雷、昂科威、昂科拉组成,带领大家重走了陆上丝绸之路的中国境内路段,征服了复杂的路况和气候,再次证明了它身上特有的顽强开拓的探险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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