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全中国第一辆注册了工商经营权的烧烤餐车“努尔哈翅”还在探索自己的经营模式,但它翻开的,已经不只是五个吃货老板的个人情怀了。
深夜食堂不稀罕,深夜烧烤摊也不稀罕,但2014年10月18日开张的一辆“深夜烧烤餐车”让美食遍地的上海疯狂了。
虽然算得上首家注册了工商经营权的烧烤摊,但因为没有先例,餐车“努尔哈翅”面临不少压力,在我们采访当天,它刚因“涉嫌跨区经营”从淮海路商圈被赶去了成都路上的一个创意园区。不过,在餐车边上搭出的暖棚里,40多个座位依然坐满了吃客。九点半,黄澄澄的餐车准时亮灯,身穿明黄色马甲、戴清朝官帽的“御前侍卫”小伙计,跑得脚不沾地。因是新开店,合伙人之一的蒋逸雯——江湖人称的Even,寒夜里裹一件军绿大衣,招呼着等菜的顾客,时不时干脆自己上阵跑堂,忙碌到后半夜,是常态。
事实上,努尔哈翅的五个合伙人——设计师亚当、美位网创始人Even、江苏通领科技有限公司总裁陈恒、投资人潘翔和明星经纪人小昊,都是在各自领域小有成就的80后。股东根据特长各司其职,负责宣传的、负责选材的或者负责工商和财务的。分工没有那么明确,但只要有时间都会过来看看。问Even,你们是不是网上传说的富二代创业,Even迟疑着微微点了点头。
不缺钱,做这么一件有点辛苦的事情就是真爱了。Even是从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吃货,在国外时就对移动餐车的文化习以为常,回国后,因为做了走高端餐饮路线的美位网,更有机会阅“食”无数,留下不少“东西好不好吃只要扫一眼”的传说。说起做努尔哈翅的理由,Even说,一是为了让上海有个干净卫生、明码标价的夜宵品牌,二是为了情怀。“在美国看到开来开去的餐车(food car),觉得挺好玩的。我们这个车就是用购买的车厢改造的,这种移动车的方式很浪漫、有趣。”
几个年轻人的初衷是带一点私心的,多一个让朋友聚会的地方,或者加完班能有一口好吃的东西。有一辆做烧烤的移动餐车,也就获得了更可靠的自在的力量。包括“努尔哈翅”这么吊诡又难忘的名字,也是几个朋友在酒吧里灵光一闪想出来的——他们当时有一个比赛:谁能把店名起得更加无厘头。
这种无厘头的精神也渗透在菜单上,所谓“菜单”其实是印在那种古装剧“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卷轴圣旨上,穿越感极强。菜名也是脑洞大开的节奏:锡纸韭菜叫“绿箭口香糖”,粉丝茄子别名为“一会就软了”,“猫和你都想了解”的是秋刀鱼。
Even比较过几百家餐厅,发现最后能留住客人的,还是因为好吃。拿明星、价位、环境或者服务好当噱头的,食客有可能就只会光顾一次,可一旦满足了好吃这一条,哪怕环境不如意,吃货还是会过来“扑食”。
所以,努尔哈翅请来大小龙虾、羊腿羊排的师傅,他以前在北戴河国务院疗养院的专职是烧烤。做鸡翅的师傅,不但自己有17年的烧烤经验,还是大名鼎鼎“鲜得来排骨年糕店”的后人。至于食材,走的是轻奢路线:羊肉类是清真方式宰杀的,不进水;小青龙、生蚝、扇贝、带子这些海鲜直接从海鲜市场进口,网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近500元一个的波士顿龙虾,也真的是从波士顿来的。也许出于对老板们“有钱,任性”的信任,努尔哈翅自开张来经常有孕妇出没,Even说,她们唯一需要担心的是天冷别感冒了。
相比成本过高这个问题,五位合伙人现在更操心城管的驱逐,若只能待在一个地方经营,餐车本身的情怀便被抹杀了。好在,五个任性的“吃货”都有头脑:“今后我们可能开一家烧烤旗舰店,其他则以移动烧烤摊的形式来补充。希望可以达到我们宣传语那样的效果:有一天,你打开门,发现‘努尔哈翅’就在你家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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