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中讲了一个传奇:在青藏高原浩瀚无垠的冰川峡谷中,有个叫香格里拉的地方,那里鸟语花香、人迹罕至、未曾被俗世沾染,是传说中的人间仙境。如今,香格里拉已演变成一种概念,一种理想化的生活。
2011年12月,第二届“我的香格里拉摄影大赛”在北京颁奖。以“关爱”与“和谐”为主题的34幅作品获奖。
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大喇嘛一语道破迷津:关爱,正是神秘香格里拉世界的主旋律。当我们开始关爱人和自然,香格里拉的神秘大门就会悠然敞开。所以2009年的关键字“宁静”、“迷人”,更着重对景的表现,这次的“和谐”、“关爱”更注重情感的表达,所以,摄影爱好者们的这次拍下的作品有肖像、有风景,还有人和人的亲密关系。
香格里拉是最宁静的地方
洪晃也是上届“我的香格里拉”摄影大赛的评委,“上届的时候大家对这个比赛的含义的理解还是比较统一的,特别唯美,风景很多。这届出现了更多不同的表达方式,个性化的表现更加明显。”
邹苏斌的《暑运‘小候鸟’》就很个性化,这幅获得“我的香格里拉摄影大赛”金奖的作品表现的是旅途一景。沉沉睡去的女子与环绕她的女孩们,她们如此放松、安心,像是在去香格里拉的途中。
安详、神秘、自然、优雅、迷人的“香格里拉”的气质,在《天鹅·湖》这幅作品呈现出的悠远宁静的气韵中弥漫。钟莉华的这幅作品拉近了人与自然的距离,也获香格里拉气质奖。
《珠峰下的牦牛工》,虽然只获了入围奖,但给田壮壮很多想象的空间。他说:“在一个塑料棚里拍摄的,描述的是夜里下着雪、有微弱的灯光、牦牛背上盖着东西、一群人在山上过夜。从植被上看,雪线的高度至少是4500公尺以上,去拍这样一张照片,本身就非常具有挑战性。因为我到这里拍过戏,我知道有多难受。”
香格里拉并非只在遥远的他乡
顾铮从影像评论家的角度说:“总体来看,这届的投稿者对生活的丰富性还是有一定理解的,也尝试通过摄影这种比较特殊的表现形式将它们呈现或者说探索出来。”
获评委提名奖的《我的“香格里拉”》就很独出心裁。作者王宇鹏用简单的方式,说明每个人都有追寻自己的“香格里拉”的权力与方式,哪怕只是平凡忙碌中的一次神游,哪怕这幅在风景路牌前的留影,是他追求属于他自己的“香格里拉”的唯一见证。
获铜奖的《戏水》异常欢快、跳跃,作者李雨川用大角度的俯拍、恰到好处的光线、人影交错的瞬间,将观者带入一种金色、久违的恣意中。
获优秀奖的《古桥新语》让顾铮颇有感触。顾铮说:“那张照片描述的是两个老太太在桥上,正好碰到,在寒暄,下面好像是两条狗。这种江南水乡的情景,从画面看,感觉非常温馨。这种人际关系,这种邻里关系,在这种比较特殊的、有特点的、有地方特色的空间里呈现出来,让我印象比较深刻”。
洪晃会说看到这些摄影作品就有冲动想去的地方太多了,“有好多作品让你觉得说这肯定是PS出来的,这不可能是真的,怎么会有这么像仙境的地方。然后再一看,原来不仅真的有这个仙境,而且还就在中国。”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香格里拉
田壮壮说:“看这些照片的时候,我都会看到自己跑过的地方,会很向往,想再去;而且会觉得这些照片确实拍得挺好的,我就想我去这些地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去拍这些照片。”
获银奖的《蓝调雪山》就是这样让人向往的圣地,它的画面构成大胆简洁,用色单纯明确,更突出圣地的缥缈神秘。作者杜俊杰以蓝色的纯净来表达对胜境的向往与神往,而具有宗教圣洁感的雪峰,也许正好与作者心中的香格里拉想象相重合。
另一幅获银奖的《燃灯节上的喇嘛》,自然,鲜有雕琢,于顺畅深沉中又似有钟磬之声与灯火交相辉映。喇嘛的轮廓则被温暖的光线勾勒得恰到好处。作者王雪鹏以镜头为拂尘,扫去红尘万千纷扰,再现一个心灵的明镜台。
王萍摄于中国山东泰安岱庙的《水瓶与小鸟》,同样俘获了评委们的心,拿下铜奖。寓意人类的水瓶和暂时歇停的小鸟,含蓄地展现了人、鸟相安无事的和谐环境,相信理想中的香格里拉亦含有一份人与自然共生的和谐。
从这些作品可见,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香格里拉”,那是心灵最安宁的地方。
就像顾铮所说,“理想化,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他自己的一种想象,一种认可。对我来说,香格里拉可能就在城市里,我喜欢城市生活。”而田壮壮则说:“香格里拉本来就是精神上的东西,从来没物质过。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这种瞬间,问题是你会不会去感受,会不会去赞美,会不会去欣赏,会不会感悟。其实那是要付出的,是要给予的,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拥有自己的香格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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