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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小姐
有一种复古劲,叫回到千禧年
F小姐
新千年的孩子已经长大,现在,复古未来主义是我们撒野的玩具。
夏天是怀旧的季节,一切都恰到好处。
复古是我们人类的本能,每隔一段时间,就想把过去的日子打捞起来,嗅嗅那流光溢彩的味道。
左下:©Karen Lynch
与其说真的有多爱二十年前的某首流行歌,倒也真没有: 抵不过的是与之伴随着的记忆魔法。尤其是在闷热已久的2020s,总会多怀念一些千禧年对未来的天真想象。
可能这也是为什么复古未来主义在这几年渐渐回潮。迪斯科灯球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时髦年轻人,灰蓝色的眼影、皮胶质的夹克。
看了《爱,死亡和机器人》后,再一次湮没在反乌托邦的幻境里。其实,比起一个又一个反乌托邦的故事,我们更想呼吸一点无忧无虑的空气呀。
2022年,最好的科幻制作都在讲上帝已死,人类终将成为宇宙的尘埃。
可反观2000年的时候,大家设想的未来是迷幻的、跳脱的、鲜活的拟像世界: 机器人穿行在霓虹楼宇间,飞碟泛着笨拙的铁青色。很难不觉得可爱又乡愁。
©Karen Lynch
对于千禧时代来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只存在于胶片中,而这份复古未来的笨拙机件感,我们可太明白了。
我们记得《黑客帝国》,记得小甜甜布兰妮,记得那些笨重的数码产品,记得那个模糊又明亮、未曾相识就已经离开的未来想象。
新千年的孩子已经长大,现在,复古未来主义是我们撒野的玩具。
所以,到底什么是复古未来?
复古未来主义就是关于过去的人们如何想象未来的一种美学。
还记得小时候写的科幻作文吗? 那时候的我们,以为车很快就会成为漂移的飞行棋,城市里也将布满外送的管道。这就是复古未来的一种。
画报、广告、电影、文字,都可以是复古未来派对上的聚光灯。
在1967年的电影《玩乐时间》里,雅克·塔蒂就构筑了一个灰蓝的冰冷世界。
人们时而在箱形建筑里工作生活,时而又被框锁在沉默的巨型水泥面里。在他的眼里,人们即将驶向一个肃穆而寂静的未来。
但这种整齐划一又有一种诡异的幽默感,因为他镜头里的未来,其实从未抵达过我们这一层现实。
▲ 《玩乐时间》
类似的还有《大都会》。原来在上世纪20年代,人类就已经开始幻想冷酷的霓虹和光滑的机械身体了。
▲ 《大都会》
有幻梦的地方就有时尚发生。从老式科幻中汲取能量,千禧年就是这样一个爆炸中的怪诞节点。
每个科幻爱好者童年的梦里应该都会出现米拉·乔沃维奇那张胜似AI的脸吧。
《第五元素》的视觉由Jean Paul Gaultier操刀,戏谑、粗糙又性感。米拉演的Leelo也绝不是一句“辣妹”可以带过的。亮橘色头发在今天看来也够聒噪热辣,绑带的戏服更是写满了对于未来人的天真幻想。
▲ 《第五元素》
有生命力的美往往都是唐突的。
1999年纪梵希的runway, 铁锈般冰冷,是真正设计给外星人穿的衣服。
新的世纪还没有来,大家都以为未来的生活会拥有冷蓝色的滤镜,会包容一切古怪的玩乐。铁色的闪亮衣服、苍青的面孔,世纪末的T台只欢迎异世大陆的来宾。
而事实上,无论是高级时装屋的前卫赛博西装,还是《银翼杀手》里的霓虹,它们都终究成为了时代的风情画。
今天,人们对技术的想象已经不再拥有血肉。技术已经没入虚无,消散在无处不在的光纤迷雾里。
也正因为如此,复古的未来感成为了时髦人类最后的乌托邦。曾经的笨拙、天真、怪诞,在今天焕发出全新的能量。
复古未来感的诀窍就是要粗砺——噪点越大越时髦。最好,连眼皮上的眼影颗粒都看得到。
王菲就是这种复古未来感的鼻祖。
千禧时代,给摩托罗拉拍广告的Faye就已经是爆炸头了——羊毛卷,用现在的话来说。其实王菲身上本身就有一种未来感,哪怕穿得再仿古。她的眼睛太灵巧,那种飘忽的不确定性正是千禧的暧昧灵魂。
发行于1998年的唱片《唱游》写真,更坐实了王菲确实是这种怪诞的复古未来风格爱好者。
放在今天看,这套写真的背景还蛮好笑的,失真的行星、像素感点满的恐龙和古早flash风格的未来都市,每一个元素都是拼贴画式的粗糙。但正是因为这种时光带来的颗粒感,才可爱,才时髦。
复古未来的流行永远和我们记忆的质地紧紧联系在一起。有时候,记忆里关于未来的想象就是这样透着一层灰调的雾霭。
那时候的我们,把上网的年轻人叫做“新新人类” ——多么稚嫩的词汇,在技术的大爆炸之前,我们曾经觉得赛博世界闪烁着明亮的银灰色光点。
看看诺基亚在2000年的平面广告,也拥有一样暧昧的低饱和冷色泽。
复古未来的数码感可能是我们最怀念的东西。
可能2000年的人们也做梦都没有想到,20年后,CD机和翻盖手机竟然成为了时尚单品。Bella Hadid就戴上了笨重的头戴耳机,甚至是有线耳机。
是呀,对于在千禧时代长大的小孩来说,2000s才是最能共情到的复古。好玩、古怪,就像重新坐一遍童年的过山车。
复古未来无处不在: 从前几年流行的蒸汽波,到最近开始成为潮流“网红”的空山基。
高高在上的时尚规矩早就压得人喘不过气了,现在大家只想穿一点丑衣服、怪衣服,来戏弄秩序。
复古未来主义从来没有宣称过什么“高级感”。恰恰相反,它往往是一种拙劣的戏仿,好像是流行文化从上世纪穿越来给我们开了个玩笑。
Dua Lipa 2020年的专辑直接就叫做《未来乡愁》(Future Nostalgia), 言简意赅。好喜欢她这种老式的迷幻视觉风格,让人想到昏暗的午夜场影厅门口,凌乱张贴的科幻邪典电影海报。
里面歌也好玩,硬朗的迪斯科节奏好像要把人拉扯回那个技术刚从母胎诞生的年代。
这就是复古未来主义的魅力,它永远给你恰到好处的新鲜感,同时也让你怀旧。
不只是dua lipa, 2020s的时尚人类们好像都不约而同地加入了这场派对。Aespa、Blackpink、Charli XCX……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女团的标志面孔早就不是generic的“漂亮少女”了。现在的女团没有一点银色金属光泽的叛逆感,还真的无法让人记住。
复古未来主义就好像是遗忘在箱底的玩具,在最恰到好处的时候又被捡拾了出来。而如何去消化这种怪诞、惊奇的风格,每个人又各有各的解法。
是呀,大家都需要玩乐、需要呼吸自由的空气,就好像新千年的太阳才刚刚升起那样。
©Karen Ly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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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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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33
感言
经典永不过时
06-13 05:56
人间观察家
带来了不少新鲜感,又觉得在看复古的东西,还挺有那个韵味的
06-09 17:10
水獭小姐
易烊千玺都长大成人了,姐姐粉阿姨粉和妈妈粉们还觉得自己年轻嘛,哈哈哈有毒
06-09 16:46
阿噗
记忆里那些深刻的东西都储存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散去
06-09 16:30
就是个小可爱
复古都上升到人类的本能了?也是相当厉害!
06-09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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