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7月,就在顶流们频频塌房的季节,一群聚齐长沙的农村小孩,又让内娱开了眼界。
团队成员鹿哈、王二博、易烊干洗、黄子诚、林俊绝、权酷龙、王俊卡等,凭着与艺人外貌的几分相似,不靠才艺、未经选秀,就在一个月内冲击内娱顶流,登上热搜数次。
五个月过去了,如今的ESO如何了?带着疑问,我们去长沙会了会这几位山寨明星。
两个月前,在长沙买到一条盗版Muji毛巾、住了一晚冒牌的W酒店、逛过一家假的MLB之后,我们终于在长沙的一个小区见到了山寨艺人组合ESO。
ESO的团队人数并不固定,浮动于0-8之间。在我离开长沙的时候,ESO的人数再次变为0——他们又解散了。
没错,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散伙。退团、纳新、回归、争吵、改名,都是他们吸引眼球的方式,他们的决策冲动且多变。
ESO的“散伙演出”。
所以,在刚刚采访完这群年轻人时,我们并没有急于给ESO轻易下定论,而是决定观察他们一段时间再来撰稿。
五个月后的今天,是时候再来聊聊这个组合了。
(不知道ESO的朋友,可以看看我们之前的这篇旧稿:山寨男团ESO,把内娱整明白了,此处不再花费笔墨介绍。)
晚上7点多,我们到了ESO的住所,6个小伙住在同一家小区,位于城市边缘,与马栏山一河之隔。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才刚刚醒来,有的还在睡觉——并不是午觉。他们的作息昼夜颠倒:早上7点开始睡觉,每晚6点起床。所以在前期与他们沟通时,早上发的消息,往往晚上才能收到回复。
原因在于这群山寨艺人共有的另外一个身份:网络主播。准确来说,那才是他们的主业。
在日常生活中,他们都会称呼队友的网名。
鹿哈会说:王二博是我们几个里面最成熟的了,因为他经历的最多,毕竟都出社会六七年了。
王二博。
王二博会说:黄子诚太憨了,也就是遇到我们,才不会被坑。
屏幕前涂着眼影、撩起刘海的黄子诚看似油腻,但现实中的他其实有点憨,他喜欢在每句话里插上一句“家人们”,也会经常和ESO里的其他人说:家人们,等你们来海南了,我抓鱼给你们吃。
黄子诚会说:林俊绝唱歌好听。
林俊绝会说:我不太会直播,但是鹿啥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鹿啥本人。/微博截图
鹿啥会说:鹿哈人很好,很照顾我们, 而且鹿哈是最火的,所以我们基本上都听他的。
接受采访时的鹿哈。
时间久了,他们有时候也会突然想不起对方的真名叫什么。
他们的生活都靠直播维系,但团队成员的收入相差甚远。
鹿哈人气最高,他已经靠着直播在江西老家全款买了一套房。“玩了四年网络,也就赚了80万。”
电视柜上摆着鹿哈粉丝送给他的礼物。
此处科普一下:中国现在的直播观众有6亿人,主播从业者为1.3亿人。这个行业大多数的月收入,是3000-5000元。鹿哈直播一次一般可以赚3000,月收入30000元并不是困难的事情。
黄子诚的收入最低,“这么火,一天就赚几十块”。
其实黄子诚的粉丝并不少,但是他在ESO最火的时候反而选择了摆烂。“那段时间整个人就很没有心态,突然不想接触互联网了,我也不是怕别人骂我,就是觉得直播不好玩了。”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一开始接触直播时并未想过要模仿某个艺人,有时候他们甚至都不认识这个人,只是因为有粉丝留言,“去百度了一下才知道这个人是谁”。走上模仿这条路,也是因为他们发现这能为直播间带来流量不少流量。
黄子诚在采访中承认,当时黄子诚在黄子韬的直播间刷了2000块,黄子韬去看了他的主页,粉丝录了黄子韬对他的评价,后来黄子诚自己合成了这个视频,他并没有与黄子韬连过麦。/短视频平台截图
团队里,除了王二博、鹿哈和鹿啥会坚持直播以外,团队里的其他几位都成员对直播都没有太大热情。
而最在火的那几天,鹿哈也减少了直播频率,因为“他热度太大了,直播会消耗流量”。/鹿哈直播截图
而对于这群以流量为生的模仿主播而言,一旦停了直播,也就断了收入。
鹿哈说:“我退团可能是个噱头,但是黄子诚想退团是真的,因为他是确实没钱了。”
当时的黄子诚已经入不敷出,哥哥跑来长沙劝他回家,因为疫情的原因反而被困在长沙,给团队成员做了几天饭。
虽说收入差别很大,但是他们的学历与经历却有不少重合之处。
成员的年龄集中在20岁出头,大多都是中专。黄子诚是小学学历,“我感觉我很笨,还不如不读”,他也会在聊天时问我们“广东广州有什么区别啊”。
在成为主播之前,他们几乎都进过厂、当过服务员、送过外卖、做过快递、干过美发,王二博和林俊绝还曾经是销售冠军。
林俊绝的奖杯。/受访者供图
“我们没想出道”,这一番折腾只是为了满足玩心。
ESO出租屋一景。
杨迪事后回应。/微博截图
有关ESO的热搜数据。/舆库截图
在长沙的那场公开演出上,我们随机采访了好几位提前离场的观众,大家都表示“有点无聊/尴尬”“唱/跳不好看”“根本就没排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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