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福(本尼迪克特·康博巴奇)
在本尼迪克特·康博巴奇遍布世界的迷妹心中,他真的是个帅哥吗?马脸、二缺、褶子怪,都是她们对于这位男神的昵称。但她们所有的“火力”加起来,还比不上康博巴奇的自黑。在上Chatty Man时,他一本正经说自己的名字听起来就像是在浴缸里放屁。在无数次接受采访时,他都自称“名字奇怪,长得更奇怪”。
因为那张过于苍白的瘦削长脸,本尼迪克特·康博巴奇擅长饰演如同霍金、福尔摩斯、图灵、阿桑奇这样的“高智商怪胎”,也擅长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当一个屡屡抢镜的捣蛋鬼。而在因为演出福尔摩斯爆红之前,他就已经在摄政公园的夏季露天剧场、艾尔梅达剧院、皇家宫廷剧院以及皇家国家剧院演出过《爱的徒劳》、《仲夏夜之梦》、《皆大欢喜》、《罗密欧与朱丽叶》、《犀牛》、《纵火犯》、《城市》以及《弗兰肯斯坦的灵与肉》等多部戏剧——这位被称为卷福而爆红全球的男演员可不是什么走偶像路线的“小鲜肉”,与众多英国演员一样,在混出头之前,他就已经是一位“老戏骨”。
但是这位老戏骨却并不是十分懂得圆滑处世。他公开表明不喜欢被人用哈罗公学的求学经历定义成所谓“富人家的孩子”,也很讨厌在剧院里乱跑的孩子、不被关掉的手机、莫名其妙的发笑,并认为自己脑袋的大小和形状都很怪。
著名专栏作家凯特林·莫兰曾去位于名模凯特·摩斯豪宅附近康博巴奇的小农庄做客。这位奥利威剧院奖、美国艾米奖、金球奖和奥斯卡奖上均有所斩获的男演员对着她絮絮叨叨了20分钟后,终于进入正题,说到了他从小就有的多动症:“我就是一个人家眼里的沙子,喜欢显摆。不是故意很坏的那种,就是爱捣乱。他们想看我能不能把所有的过剩精力都投入到好的方面,而不是尽用些傻傻的配音来破坏课堂秩序。”
所以他选择了表演。被同学推上了校园里的戏剧舞台,被同是演员的双亲带去伦敦西区,再在不甚成功的双亲不停的劝诫(不要走上演艺之路)之下,进入伦敦音乐戏剧学院。而不管红或不红,他一直是个奇怪的话痨:“他没有故意忽略或者回避你的问题——绝对不是。他无法控制那种没完没了的、热切的渴望倾诉。你听着一个被海葵蛰到小弟弟的故事,一口气还没有结束,他已经转到讨论第一次进入哈罗图书馆的紧张:‘我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读完第一个书架上的书——更不用说第一个大厅里的和一整个图书馆里的。我总是在想法子自我提高——想了解所有关于葡萄酒的知识,能告诉你各种不同的鸟鸣声,或是马不停蹄地去探索我周围的世界。’”
所以他能跑去尼泊尔教书,能在南非遭遇劫车被枪顶着脑袋,还能裹上一脸的绷带去化装舞会扮隐形人——这位奔四的男人似乎到现在还没有治好他的多动症,就算他已经娶得了那位高挑优雅、毕业于牛津大学、精通几种语言的剧场导演索菲·亨特。他知道自己已被名气包围,却清楚地知道名气压根代表不了什么——所以他自觉远离一切形式的社交网络。他希望人们能够记住他,连同他的优点与他的缺点。这位像个男孩一样长不大的男人之所以成为男神的理由,可能是因为话痨、鬼马、专情、才华……但更大的可能,是他的真实、热情与执着。 (文/于青)
杜尚
和安迪·沃霍尔的满脸嘲弄不同,马塞尔·杜尚长了一张严肃的脸——有点帅的严肃的脸。这个法国男人在传统艺术的熏陶下长大,有一颗闷骚且叛逆的心。
他把小便池和长胡子的《蒙娜丽莎》送进美术馆,将现成品——自行车轮引进雕塑,他不属于任何艺术流派,但就像美国画家德库宁说的,“之后的任何一个流派或运动都没能跳出杜尚早已看透的套路,他至今没有被超越”。
如果杜尚有微博,他一定会po张叼着烟斗的头像,很少谈艺术,每天发棋谱,偶尔逗弄一本正经的艺术家和批评家。艺术对于杜尚,不过是生活的一部分,一切否定和嘲弄都是为了精神与观念的自由。所以,当达达俱乐部发来展览邀约时,他回复“给你个球”。有人向他邀画,他说:“不,谢谢,我更喜欢自由。”
杜尚一生经历过两段短暂的婚姻。他对俗世生活意兴阑珊:“一个人的生活不必负担太重、做太多的事,要有妻子、孩子、房子、车子。幸运的是我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相当早,这使我得以长时间地过着单身生活。”
没错,男神或者有男朋友,或者成了独身主义者。
都教授
2013年的《来自星星的你》,让“外星人”都教授成为全亚洲新晋男神。男人也许会疑惑都教授到底帅在哪里,但在众多女性眼里,都教授轮廓分明,浓眉小眼,细皮嫩肉,浑身散发出香草“奶油味”,何况在戏中,他的颜值可是400年不变。而更让万千女性中毒的,恐怕还是都教授“超人+钢铁侠+入江直树+道明寺”的YY设定: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随叫随到拥有超能力,虽然永远一副面瘫的样子,但内心却温暖得一塌糊涂。当然,这样的暖男不是地球人,他来自遥远的星星。在粉丝心中,都教授满足了女性的所有想象力,连赵薇、高圆圆、杨幂等女星都沦为教授粉。放到现实生活中,都教授就是一位年长有见识、身材保持良好,还对女人温柔暖心的男神。这样的男人,女人怎么会不爱? (文/陈婷婷)
丁日(贾斯汀·比伯)
男神有很多种,有的供仰望,有的供悬想,有的供远观(而不可亵玩),而贾斯汀·比伯注定活在粉丝们爱恨交加的咬牙切齿之间。
翻翻有关他的新闻标题你就知道了,更别提在汉语语境中,他还被译者赋予“丁日”这一充满戏谑意味的昵称——“小丁日说他要退休了”、《悲剧啊,小丁日在德国失去了他的宠物猴》……不喜欢他的人和拥戴他的人一样多,嘲骂他的人可能比赞美他的人更多。
这个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一个单亲家庭的小子,从5岁起就自学了包括钢琴、吉他、小号、鼓在内的各种乐器,12岁时还获得了当地歌唱比赛第三名,本来可以一路沿着五好少年的光明大道走下去走成五好男神,但男神非要开启另类模式:飙脏话、扔鸡蛋、吸食大麻、非法饮酒——在暗黑路上狂奔而去。
虽然负面新闻不断,但来自市场的反馈还是会告诉你,男神并非浪得虚名。著名内衣品牌请他担任新一季代言人,丁日的肌肉宣传照一出,该品牌在社交网站上的粉丝数目瞬间暴涨360多万,48小时内话题在推特上被提及160万次,有“丁日黑”跳出来说肌肉是PS结果,丁日说,为了拍摄,他每周在教练指导下锻炼5次,每次45分钟,没有特别注意饮食,“有时也会吃些不健康的食品,毕竟我才20岁”。
20岁的男神!你当然可以不喜欢他!神不在乎。
张国荣
在那场“跨越'97”演唱会上,张国荣闪亮黑衣,搭配腰部镂空的白色衬衫,红色高跟鞋与红唇呼应,他一脸魅惑妖娆,与台上演员艳舞缠绵。整个红馆为跨越性别的张国荣倾倒。
“风华绝代”常被用来形容女人的美貌,但2003年的愚人节之后,这四个字常常和张国荣联系起来。那年,“非典”正肆虐,伊拉克战争刚刚打响,但张国荣的死依然占据了几乎所有香港报刊的头版头条,成为全港最轰动的事。此后12年,世界各地悼念张国荣的活动没有停止过,愚人节也不再只是愚人节。
张国荣的美有几层境界。他的脸被才子倪匡形容为“眉目如画”。张曼玉第一次见到张国荣后告诉妈妈:“今天我看到了世界上最完美最漂亮的面孔。”1989年和2000年,香港商业台做过两次关于香港艺人的形象评选。那11年,有人落选,有人名次变动,但张国荣始终稳占榜首位置。至少在香港,他的美没有半点争议。
张国荣的另一层美是气质。《霸王别姬》的片场花絮里有张照片,他一身运动服,身体包裹在深蓝色的大衣里,一手夹烟,一手插兜,随便一站就出类拔萃。
张爸爸曾是香港首屈一指的裁缝,他的穿衣戴帽自然讲究。13岁后他留学英国,沾染了欧洲人的时髦和骄傲,人群中,他的气质就更与众不同。
电影《英雄本色》里,张国荣开朗帅气,有点鬼马,有点倔强,依赖人,却也想证明自己。这正是二十出头的张国荣。
他还是个会撒娇的男人。走在街头,他会悄悄牵起爱人唐唐的手,任他抗拒,也绝不放开。这像极了他的角色——《春光乍泄》里的何宝荣。电影里,他把头埋在梁朝伟胸口钻啊钻,让对方做饭给自己吃。他身上还有王家卫喜欢的罂粟般的魅惑力。所以,他成了《阿飞正传》里的女人猎手——阿飞。“张国荣”甚至是一门关于美的学问。在《禁色蝴蝶张国荣》一书中,研究者用“性别操演”的观念讨论“易服”的美学,以“身体政治”之法分析他的异质性向,还从心理学的角度,剖析他的样貌和神采。
12年过去了,“张国荣”三个字依然迷人。人美,歌美,电影也美,但这一切都美不过或必然或被妄加的命运的凄美感。
“不疯魔不成活”,“我就是我,颜色不一样的烟火”……他过世后,外界把他的作品与他的命运相连,拼凑出玄机。从此,张国荣不仅有张“全世界最美的脸”,也不只是“天生的艺术家”,他成为一个寓言,一个见证了香港唱片业和电影业起落的美丽传说。
又是4月,对于怀念张国荣的人来说,《东邪西毒》里的一句台词再恰当不过:“当你不能够再拥有,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令自己不要忘记。”
乔治·克鲁尼
曾两度被美国《人物》周刊评为“最性感男人”的克鲁尼,相貌英俊、衣品优雅、谈吐幽默,是全世界女性的“大众情人”。尽管年过半百,克鲁尼依旧魅力不减。有人分析克鲁尼最迷人的地方就是眼睛,眼眶深陷的他看起来深邃、深沉又深情,熟男的杀伤力扑面而来。用美剧《欲望都市》里Carrie的话说:“哦,克鲁尼!就像一件Chanel外套,你永远不会说不。”就连克鲁尼因为参与人道主义示威而被捕时,粉丝关注的也还是他被戴上手铐那一刻脸上的微笑——“被捕也这么帅,就像在演电影!”去年迎娶律政俏佳人为妻后,克鲁尼彻底告别了自己“宇宙钻石王老五”的称号,但男神之最的地位,仍旧坚挺。
史景迁
2014年3月是属于史景迁的:从北京、成都、西安到上海,78岁的他所到之处,都被热情的粉丝包围,甚至有粉丝专程从广西赶来,只是为了看偶像一眼。有媒体写道:“不知道的会以为人群围绕的是肖恩·康纳利,而不是一名研究中国的历史学家。”还有媒体记录这样的细节:在北大的学术讲座上,有听众在提问纸条上直接表示对史景迁的景仰——“看见你就像看见摇滚明星。”史景迁困惑于自己在中国受到的明星级待遇,于是问翻译:“我一个外国人,用英文写作和演讲,为什么中国人对我这么感兴趣?”他的翻译回了一个字:“帅!”
而在知乎上,一个把史景迁视为“第一偶像”的匿名知乎网友说,如果要评最帅汉学家,神似肖恩·康纳利的史景迁毫无悬念地遥遥领先,甩开第二的卜正民(苗条版施瓦辛格)和第三的安克强(矮版布鲁斯·威利斯)几个身位。
史景迁的第一次中国之行是在1974年,他和十几位耶鲁大学教授来中国转了一圈。其中一位数学教授备受礼遇,因为“那时的中国人热爱数学”,而史景迁“什么粉丝都没有”。上世纪80年代末,他再度访华时,在北大,“被禁止随意出入”,仍然没有什么人认识他。2000年以后,他的作品开始被译介到中国;经过十来年的积累,他终于有了一批忠实读者和足够的公众知名度,得到明星级待遇也就顺理成章。
人们把史景迁视为学术明星、阅读他的作品,恐怕不仅仅是出于明星效应,更是希望从他这个外来人这里得到关于中国历史和现实的别样见解。一个睿智的学者,如果又恰好有一副明星般的长相,那他就天然地拥有了这样一个头衔:学术男神。
弗朗西斯·斯科特·菲兹杰拉德
关于斯科特·菲兹杰拉德的英(美)俊(貌),有人曾这样描述:“斯科特当时看起来像个孩子,一张脸介于英俊和漂亮之间。他长着金色的波浪形卷发,高高的额头,一双兴奋而友好的眼睛,一张嘴唇很长,带着爱尔兰人风度的纤巧的嘴,如果长在姑娘脸上,会是一张美人的嘴。他的下巴造型很好,耳朵长得很好看,一只漂亮的鼻子,几乎可以说很美。这一切加起来原不会成为一张漂亮的脸,但是那漂亮却来自色调,来自那非常悦目的金发和那张嘴。那张嘴在你熟识他以前总使你烦恼,等你熟识了就更使你烦恼了。”
这不是某个女孩儿在日记本里写下的心动对象,而是来自海明威的《流动的盛宴》。从普林斯顿大学中途退学的畅销书作家菲兹杰拉德是20世纪20年代有名的帅(美)哥(人儿)——而他那位金光闪闪的妻子泽尔达,更成为爵士时代摇摆女郎的代言人。
翻开《人间天堂》、《美丽与毁灭》、《夜色温柔》,你会发现,与菲兹杰拉德温柔而耀眼的美貌相对应的,是他如同金色流水般美妙流畅的词与句。在推特上,一位女孩子给自己的生日祝福是:“让一位男人引用菲兹杰拉德的句子来跟我搭讪,让我就此融化掉。”然而菲兹杰拉德却并不是个多情种,他只属于他那位同样像是金子做成的妻子。他们帮助彼此塑造出一对最为闪耀的社交名流,挥霍着财富与欲望,在纽约、格雷特内科、巴黎等城市留下“一连串破碎的香槟酒杯和闪闪发亮的俏皮话”——在步入毁灭之前,他拥有了在人世间能够拥有的一切。
然而,在巨大的成功之后,他快速步入衰败,连同他那位渐入疯狂深渊的妻子。那部日后最著名的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并没有给当时的他带来好运,却真实预测了属于他生命的结局:“盖茨比相信那盏绿色的灯,它是一年一年,在我们眼前渐渐远去那美好未来的象征。从前它从我们面前溜走,不过那没关系——明天我们将跑得更快,手臂伸得更远……于是,我们奋力搏击,逆水行舟,再不停地被水浪冲退,回到过去。”
大卫·贝克汉姆
那年夏天,他受伤离场,坐在替补席上掩面哭泣;他一身西装出席发布会,红着眼说,“是交出队长袖标的时候了”;他穿着印有子女名字和英格兰国旗的球鞋踢完了职业生涯最后一场比赛,这是继飞人乔丹之后,体育界最轰动的谢幕演出,他又含着眼泪说,“要走了,我很悲伤”……
这是贝粉儿心中“最心碎却迷人”的几个瞬间,也难怪,悲情帅哥最得人心。
如果没有贝克汉姆,这世界或许要损失很多女球迷。贝帅后,有卡卡、C罗和托雷斯,但毫无疑问,小贝是偶像型足球运动员的鼻祖。
维多利亚出现前,他是颜值爆表、衣着朴素的直男癌帅哥。有了维多利亚后,他是时尚达人,被评为“全球最帅的男人”。
中分、光头、莫西干、胭脂鱼……他的每一个发型都会风靡全球,进入世界各地时髦男士的造型指南。无论是西装搭配尖头鞋的英伦范儿,还是破洞牛仔裤的慵懒街拍,他的每一次露面,都是一堂男士服装搭配教学。
帅甚至掩盖了他的足球才华。他是英格兰“'92黄金一代”的核心成员,是继博比·查尔顿、丹尼斯·劳、马克·休斯和坎通纳之后的曼联7号,他的黄金右脚把濒死的英格兰带进2002年世界杯。
当然,女球迷不必了解这些,贝帅的穿衣搭配、杂志硬照和温暖的亲子街拍就够她们忙活了。
吴彦祖
不得不承认,有的人生进程就像开了挂的游戏,吴彦祖即是一例:拥有希腊雕塑般的外形,曾赢得美术比赛的亚军;在俄勒冈大学学建筑时,成立了俄勒冈大学中国武术学会,并担任第一任教练。他23岁毕业前往香港,当模特儿,四个月后被导演发掘接拍电影;入行后几无绯闻,太太怀孕三个月后,他公开表示要停工一年在家里带孩子。
他是男神中的男神,你简直无法对他进行任何角度的指摘,像一种毫无死穴的不坏金身。
2002年,林奕华决定做《快乐王子》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彦祖:“在我们华人世界里面,要找一个大家都认同的王子,就是他了。”排练时,吴彦祖留出了整整3个月时间,下午1点独自背包前来,晚上11点离开。戏中对白要说中文,他不会看中文,便请别人念给他听,回去做音标,一夜过去,音标全部做好。
林奕华曾说吴彦祖心里特别透明,一段时间里只做一件事,不会觉得自己红,就接很多戏。“他把创作当作人生态度,而不是赚钱的手段。”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因为电影让他有了想象力,给他带来创意的满足感。
和吴彦祖合作过的丁乃筝曾在电视节目中说:“我认为他应该不是所谓演员的演员,但是他天生是个明星,是个star,我想他整个人站出来,那个亮度、磁场,你就知道这个人是个star,但是他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演员,因为他很聪明,他晓得做star很危险,那个东西稍纵即逝。”
star有很多,但不是每一个star都能晋级男神,也不是每个star都会是吴彦祖。
林青霞
每隔一段时间,看惯了整容美女的网友就会掀起一轮怀旧风,他们翻出八九十年代的老照片,对着手机和电脑感叹“还是这批女明星最美”。
她们的美叫各有各的美。没有统一的尖下巴,也没有垫得陡峭的鼻骨,从旧挂历里走出来的她们,青春、健康,被太阳晒暖的皮肤还没退去温度。
转得最火的那篇是“有一种美叫林青霞”。西裤、泳装、连衣裙,还有放到现在也不过时的披肩和发带,几十张老照片,把人拉回《窗外》和《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的年代。
对于林青霞的美,一手捧红她的琼瑶说:“还没有一个女演员能成为第二个林青霞。”被别的女人的美惊艳到跌了下巴,作家亦舒拍胸脯安慰自己:“幸好我们有林青霞。”
什么是“美丽”?“林青霞。”刘德华答。
1972年,林青霞17岁,高中毕业,成绩不好,念大学没有指望。但是,她有张星探们梦寐以求的脸。
在第n次被星探拦下后,她接拍了让一代男性疯狂的处女作——《窗外》。电影里,林青霞是爱上高三班主任的女学生,她长发飘逸,眼神忧郁,“有种惊为天人的美”。她那身黑色的经典的台湾学生制服也成为当时的流行装束。
《窗外》之后,制片方和导演踏破了林家门槛,一部部言情剧让林青霞演到腿软。就像后来章诒和说的,“影片质量有高有低,但于她而言,却是始终如一的‘美’”。
林青霞的下巴中间有条浅浅的沟,据说,这是美人沟。这种下巴几乎被欧美帅哥垄断,是性感和魅惑的标志。男生女相的帅哥很多,女生男相的也多是美女,刚柔相济的美。
那个年代,美女还没有“帅”的属性,但林青霞例外。
发掘林青霞身上这一潜质的是已故导演李翰祥,他让林青霞饰演《金玉良缘红楼梦》中的贾宝玉,说她身上有种“玉树临风”的感觉。
徐克导演又把她身上的这一潜质发挥到极致。《笑傲江湖之东方不败》是90年代武侠片最成功的案例,林青霞饰演的东方不败眼神犀利而坚硬,身上有股阴柔的邪气。“出色到令你认为反派也吸引人。”徐克说。
黄金期的香港武侠片里,到处是林青霞的身影。《新龙门客栈》中的孤冷侠女邱莫言、《白发魔女》里爱恨纠缠的练霓裳、《东邪西毒》中为爱迷失的独孤求败……
从影的20年,也是林青霞与《窗外》中的浪子秦汉纠缠不清的20年。
20年后,林青霞嫁作商人妇,相夫教子。江湖少了林青霞,从此失色,当然,这只是巧合。
去年,林青霞带着新书《云去云来》出现在北大校园。清爽的短发,墨绿色上衣,黑色半身裙,没有超越任何60岁女性的时髦,却格外淡然。不久后,这样不遮掩年龄的美出现在某时尚杂志的封面上,当期杂志挤进该刊全年销量的前三名。
在被林青霞形容为“自不量力”的那场北大见面会上,她与徐克、姜文谈笑风生,时而严肃地分享写作经验,时而喂姜文一口芒果,转头娇嗔。
这些年,她的朋友列表上多了章诒和、龙应台、蒋勋等文化界名人,她虚心请教阅读和写作,参加蒋勋的小课堂,也曾抱着沾满墨水的毛笔睡着。
大家还叫她美人,她却说:“我不要当美女,很累,我也不要当作家,就是想当一个写作人跟大家交流。”
60岁的林青霞,早已美不自知。专栏作家韩松落把她的美看作现代人的乡愁:“董桥给《窗里窗外》写的序中说,‘我的台湾是五六十年代的台湾,荒村鸡鸣,断桥蓑笠;她的台湾是七八十年代的台湾,旧民国的教养还像柳梢的月色那样朦胧,带着淡淡的矜持楚楚的爱心还有庭院深深的牵挂。’那是一个引发乡愁的世界。”
蒂尔达·斯文顿
身高超过180cm的蒂尔达·斯文顿来自能够追溯至9世纪的苏格兰古老家族,是戴安娜王妃的同学,是剑桥大学社会政治学和英语学位持有者,是皇家苏格兰音乐戏剧学院和内皮尔大学荣誉博士学位获得者。她是弗吉尼亚·伍尔夫笔下那位在四百年间自由穿越性别和时光的美人奥兰多的诠释者,是康斯坦丁的大天使加百列,是纳尼亚的冰雪女皇,是吉姆·贾木许心中温暖而聪慧的缪斯,是柏林电影节评审团委员,是经常在机场安检被认作男人的女人,是拿着奥斯卡小金人说“好莱坞不过是我下一个要征服的实验性领域”的最佳女配角。
她有两位情人。一位是年长她20岁的艺术家约翰·拜恩,另一位是比她小18岁的画家桑德罗·考普。在斯文顿眼中,这很正常:“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很坦率。通常来说,有了孩子后的人们,不再会像当初一样维持很炽烈的爱,于是有了新的爱人,这很正常。而不太通常的事情是,他们彼此还是很好的朋友,仍然住在一所房子里。”
微博博友@手腕很细的人 这样描绘她的长相:“蒂尔达·斯文顿的长相简直是一种超越肉身直驱精神的存在。金发雪肤,线条嶙峋,骨骼清越,自带雕塑般的气质。一种抽象、唯心、形而上的形貌。”英国《独立报》这样定义她:“她似乎根本不像是地球人,而另一方面,她又可以比你所想到的任何一个银幕形象都要真实。”
尽管已经成为很多影迷心中的“独立电影女王”,但斯文顿却公开表示,她对当演员没兴趣。让她感兴趣的是“转变”与“告别”——“我的生活很富裕,我没有任何职业规划。事实上,我没有职业,我只有生活。有如此多事情要做,我并不需要在好莱坞大制作的片场待上两个月,除非我和导演很谈得来。”她出资创立苏格兰电影节,在各大美术馆展示行为艺术作品——她认为自己叛逆、充满批判与怀疑。她不喜欢名利与肤浅。她一直在试图找寻的,是生活之中可能存在的一切意义。
安吉丽娜·朱莉
2001年上映的动作大片《古墓丽影》,让人们第一次看到了安吉丽娜·朱莉身着紧身T恤的惊艳扮相。朱莉塑造的女打星形象由此深入人心。朱莉的长相并不是甜美的芭比娃娃型,她高颧骨、厚嘴唇,棱角分明却气场强大。少年时代的朱莉,是个性格反叛的不良少女,她早恋、吸毒、自残,最想当殡礼的策划人。没人能预测到,朱莉会从曾经的问题女孩变成性感女神,同好莱坞最帅的男人布拉德·皮特结婚生子。她的性感,不仅征服男人,也使她被女同性恋者评为好莱坞女星中“性幻想”对象的第一名。当然,朱莉也坦承自己跟女孩睡过觉。
如今,朱莉是6个孩子的母亲,人们调侃她和皮特的家像是联合国的缩影版:她从柬埔寨、越南和埃塞俄比亚收养了3个小孩,自己也亲生了3个孩子。作为联合国亲善大使,她走遍了塞拉利昂、巴基斯坦、厄瓜多尔、土耳其、利比亚、伊拉克等20多个国家的难民营,并每年将自己收入的1/3捐给难民,还和皮特一起成立了Jolie-Pitt慈善基金。正当你以为女神已经够惊世骇俗时,2013年,她在《纽约时报》上发表公开信,宣布自己接受了预防性的双侧乳腺切除术,把自己患乳腺癌的几率从87%降到了5%。她以亲身示范,告诉可能受乳腺癌困扰的女性,要勇于面对挑战,并且,手术的选择并不会让自己丧失女人味。正如她在左臂上文着的美国作家田纳西·威廉姆斯的金句:“A prayer for the wild at heart, kept in cages”(敢想不敢为者,终困身牢笼)。你永远猜不到,女神下一个让你惊讶的点会是什么。
艾玛·沃特森
很难说清楚到底是哪一刻起,艾玛·沃特森突然从那个麻瓜小姑娘变成了女神——如果你的生命中,也有十年时光是伴随着哈利·波特系列电影成长的。唯一可以明确的是:“格兰芬多,加十分!”——艾玛·沃特森,这个生于1990年的英国姑娘,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以及银幕内外不断实践着这句话。
上一次听到这句话,还是2010年,来自Facebook上某位博主的消息:“我在布朗大学的一个朋友和艾玛·沃特森上同一节化学课。有一天,艾玛正确地回答了一个问题,这时教室后排有人叫道:‘格兰芬多,加十分!’”
彼时,社交网络还是一片“萌翻了”的反应,人们对艾玛·沃特森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穿着魔法袍、会在魔法课上百折不挠举手抢答或被坏孩子挤兑的小学霸。
同样难以厘清的,是何时可以算作艾玛·沃特森的女神道路的初始。2001年当年上映的《哈利·波特与魔法石》是艾玛的银幕处女作,她因为在该片中的表演获得了5个奖项提名,并最终夺得青年艺术家奖的青年女演员奖。
她的演艺事业与学业并行前进。2009年,艾玛作为颁奖嘉宾出席了英国电影学院奖颁奖礼的同一年,以全A的成绩进入布朗大学;2011年,她获得第13届青少年选择奖的最佳科幻电影女演员奖和最佳夏日电影女星奖,当年7月在纽约宣布将转学至牛津大学。梳理下那些汇总“娱乐圈学霸”的网帖,艾玛·沃特森总是榜上有名。
但最近一次听到“格兰芬多,加十分!”时,我们好像应该换个眼光打量这个姑娘了。
“8岁时,我开始质疑某些基于性别的假设。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想在为家长会上演的戏剧里担任导演,就会被说成‘专横’,而男孩们则不会;14岁时,我开始被媒体报道的某些元素性别化……”
2014年,她被任命为“联合国妇女署亲善大使”,之后,她发表了主题为“HeforShe”的演讲:“男人和女人都可以敏感;男人和女人都可以强壮……是时候把性别理解为光谱,而不是南辕北辙的两派。如果我们不再把对方定义为自己的对立面,而是把对方定义为我们的一员——我们都会更加自由。这就是‘他为她’运动所倡导的。这就是自由。你可能会想,这个从‘哈利·波特’里走出的姑娘是谁?她在联合国的讲台上做什么?这是一个好问题。相信我,我也问过自己相同的问题。我不知道我是否够格站在这里。我所知道的是我关心这个问题。我希望它能变好。”
一个25岁的姑娘能否够格被称为“女神”?当然。更何况她也一直在变得更好。
凯特·布兰切特
作为泛称,女王属于所有御姐,但作为专有名词,“女王”只属于凯特·布兰切特。
凯特身上有其他漂亮女明星少有的古典和贵族气,任何女演员和她飙戏都难免惶恐。在不久前上映的《灰姑娘》里,凯特饰演的后母抢尽风头,网友强烈要求“后母灭掉灰姑娘”。作为《霍比特人》里的“精灵女王”,凯特的出场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镜头扫过,电影院里都会出现小范围骚动——“太美了”,女王让这三个字变成感叹词。更逆天的是,女王大人不是花瓶,她是“好莱坞演技最好的女星之一”,两座小金人就是明证。
美丽和演技依然不是凯特的全部。她有好莱坞罕见的11年幸福婚姻,有两个帅儿子和一个刚刚领养的小女儿。
她竟然还很呆萌,会在奥斯卡颁奖典礼过程中逃走,跑去和茱莉亚·罗伯茨喝酒,会乘公交车穿着“睡衣”款礼服去走红毯,面对恭喜她收获小金人的记者,她说:“你他妈能把这事儿忘了吗!”
凯特·布兰切特,45岁,已修炼成精。
柴静
央视10年,柴静成长为“公知女神”。作为曾经的央视当家花旦,她常年奋战在新闻一线,长相清新,声线温柔,身上还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文艺范儿——“柴姑娘”的称呼由此而来。2013年,柴静出版自传作品《看见》,引发读者热议,而新书发布会上一众“男闺蜜”众星捧月为她站台的画面,更是让柴静成为中年文艺男青年心中“红颜知己”般的存在。从央视辞职后,柴静隐于江湖,沉寂了一年,直到今年年初,她带着自费拍摄的雾霾调查纪录片《穹顶之下》归来,再次如巨石投水,声势惊人。一路走来都饱受争议的柴静,就如媒体人董路所说:“在铁杆粉丝眼里,柴静是女神;在文学青年眼里,柴静是林徽因;在新闻系学生眼里,柴静是人生偶像;在饭局上老男人眼里,柴静是小妹妹。” (文/陈婷婷)
苏珊·桑塔格
1963年,苏珊·桑塔格处女作《恩主》出版。与其说人们通过这部小说认识了这位时年30岁的女作家,还不如说是封底她那张由哈利·赫斯拍摄的照片惊艳了世人:她化了妆,突出了丰满的双唇、深沉的黑眸子和眉毛。“在60年代初,称女性为‘宝贝儿’和‘小妞儿’仍旧相当普遍。此时此刻,桑塔格这名妙龄女郎,她没有牺牲自己的思想,她照样充分陈述自己的意见,又能引起大男子主义者视女性为玩偶的欲望,他们认为女性智力上就不如男人——同时,她又能成为欲望的对象。”卡尔·罗利森和莉萨·帕多克夫妇撰写的《铸就偶像:苏珊·桑塔格传》一书中这样写道。
书中还写到,在她的粉丝眼中,她“看上去时尚、干练——靴子、长裤、高领套衫、宽皮带、飘动的围巾。玛丽·麦卡锡或西蒙·德·波伏娃都不是这样的面貌,或者说,都不能取得这样的预期效果”。作为一个热衷于研究戏剧、电影和摄影的女人,她深知“形式”的作用:在她出道不久的一次聚会上,她把一支烟撂在客厅地毯上,一抬脚将它碾灭。有人把她这种亮相方式称为“犹太美国公主的行径”、“歹徒作风”。
而更性感的,是她的思想。她说过,“智慧也是一种趣味”,而她自己,显然是“一个引领趣味的人”。“文学界的美丽杀手”、“坎普王后”、“我们非正式的文坛女盟主”,人们这样赞誉她。多年之后,她承认,在男人的世界作为一个花瓶的角色让她获益匪浅,但她同时表示,她没有让这种装门面降低对自己的信心。她是一个少数派、一个不合时宜者,因而也成为众多文艺青年心目中的公知女神。
林徽因
在林徽因成为文艺女神的道路上,有两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一是1924年泰戈尔访华,时年20岁的她作为副翻译和老诗人、翻译徐志摩一起出现,时人赞曰“有如松竹梅的一幅三友图”,京华名流由此亲见“林小姐人艳如花”;二是1931年,她和丈夫梁思成租住北京总布胡同三号院,这个小院后来成为北京最有名的文化沙龙,林徽因则是出色的沙龙女主人,“她交际起来洋溢着迷人的魅力。在这个家,或者她所在的任何场合,所有在场的人总是全部围着她转”(美国学者费正清语)——这个沙龙又称“太太的客厅”,在不同的人笔下,褒贬意味不同。
据说林徽因写诗常常在晚上,写时“还要点上一炷清香,摆一瓶插花,穿一袭白绸睡袍”。她堂弟林宣称,林徽因对此得意至极,曾说:“我要是个男的,看一眼会晕倒!”林女神痴迷者众,也只有她丈夫梁思成才敢说“我看了就没晕倒”。
李宇春
若按照既往的女神标准衡量,李宇春和“女神”这个词汇并不沾边。但从她21岁获得湖南卫视《超级女声》音乐比赛年度总冠军的一刻,或者,从2005年夏天开始,女神的定义就要重新改写了。
在舞台上,她光芒四射,气场强大,轻松驾驭那些旋律、乐器、舞姿和华服;舞台下,她对每个问题都认真思考,纠结、舒展,然后露出小孩子的神态。她是全方位发展的艺人,也是推动那些足足支撑起一个慈善基金会的“玉米”的精神图腾。
被赞美被仰望,也被抨击被诋毁。她被寄予各种期许:西方尝试通过她解读中国,老一代想要通过她理解下一代,女性则通过她寄托对自我从男性审美中的解放。
集大女人和小孩子于一身——“反差萌”的力量是巨大的,产生的势能可以瞬间重塑观者的审美观——女神可以充满中性美,女神可以像小孩子。总之,如果你觉得李宇春和“女神”不够沾边,那么女神的定义需要改写。
斯嘉丽·约翰逊
斯嘉丽这个名字来自好莱坞曾经最经典的电影《乱世佳人》。和那位南北战争中的佳人一样,斯嘉丽的性感和美貌动人心魄。媒体称她为“性感女神”、“21世纪的玛丽莲·梦露”。从2005年的《赛末点》起,斯嘉丽又成了伍迪·艾伦的“缪斯女神”。伍迪·艾伦如此评价斯嘉丽:“她就像是上帝献给男人的恩物,很多男人也许都不敢直视她,因为怕自己会忍不住犯罪,她的身材近乎完美,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斯嘉丽甚至凭借在影片《她》中的“声音演出”,斩获罗马电影节的影后。文艺了多年后,斯嘉丽转变戏路,接连出演黑寡妇和《超体》中的Lucy,成为新一代女打星。正如在《复仇者联盟》中所饰演的那样,斯嘉丽绝不仅仅是对手口中那个“漂亮的花瓶”,她还有无限可能性,而女神的定义之一就是,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个惊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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