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寒我们结婚吧,让没发生的梦都做完……”马頔在送给女朋友的歌《傲寒》里,唱哭了很多网友和乐迷。
当然,第一个被唱哭的是傲寒。“她偷着听的。”马頔说,当时这首歌还没写好,他怕自己忘了旋律,就拿手机边唱边录下来,存进了电脑里,傲寒就这样提前听到了写给自己的歌。
这首歌的和音部分就是傲寒唱的,“找别人唱也不合适啊”。想起录音时的情景,马頔觉得无奈又好笑:“她唱歌不太好,几句歌录了一个多小时。我站在外面,急坏了。录音棚计时收费,浪费钱啊!”
因为《傲寒》,马頔的感情生活成了歌迷心口一道悬案。在2013年总结里,他曾写到这段感情:“唯一一个相识一年后才在一起的姑娘。”随着新专辑走红,马頔越来越少在公共场合提及自己的感情,甚至微博里也尽量不谈这些。“感情是自己的事儿,不想让大家窥探私生活。”马頔说。
在歌迷中最广为流传的是《南山南》,网友为这首歌编排过很多故事,马頔也当成笑话转发过。他自己也为这首歌写下五个故事:小崔收到了前女友的婚礼请帖,他回到母校,挖出曾一起埋下的许愿瓶;小默无数次幻想再见前女友的情景,没想到竟是在冰冷的病房;老郭与女友一起到北京闯荡,几年后,他走了,女友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奋斗过的城市;杜X与女友几度周折,终于结婚,在唠叨和争吵中消磨着时光;大小姐舒瑛与家里长工私奔,经历了“文革”迫害,长工先走完了这一辈子。
“现在想想,特别矫情,我都不敢看,不愿承认是我写的。”马頔说,这些故事都发生在朋友身上,喝大了,闲扯,那些平时藏在心里的往事就抖落出来了。《南山南》唱的不是这些故事,但也受过类似的滋养。写这首歌的过程中,马頔经历了毕业、工作和辞职,生活处在迷茫和寻找出路的阶段。自己的经历,加上听来的故事,《南山南》是一首浓缩了这些年轻人情感状态的歌。
后来,《南山南》被选秀节目唱火了,马頔的演出就总被要求唱这首歌。再深沉的情感也禁不起这样的消耗。“现在有点唱得没情绪了,”马頔说,“但你知道,它同样属于你。”
马頔的歌,很多时候歌词比旋律更吸引人。有人把“民谣诗人”的帽子扣在他头上,他却不待见。“现在是个写民谣的就是音乐诗人。谁会写诗啊?反正我是不会。”
但他的音乐的确和诗有关。上学时他读过很多诗,在顾城、海子的诗歌里,他看到了一个个更清澈的灵魂。在还没像现在这么忙时,他喜欢在家里看书,“最喜欢法语系的作家,杜拉斯、莫迪亚诺、安德烈纪德……”
早些年,在微博还没太多人关注时,他把那一亩三分地当成“记事本”,随手把感悟记录在那里,有深夜矫情和情感困惑,也有飘忽的意识流。出专辑后,微博上关注他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东西写出来就被误会和曲解,开始时,他还秒删,和网友对峙,得了个“玻璃心秒删小公主”的称号。“现在不这么干了,你看我多久没发那些所谓的矫情文字了?”
原本想靠码字搞出点名堂,没想到被音乐捷足先登。“刚开始写歌时特愤世嫉俗。”马頔说。后来,经历毕业和工作的沉淀,他的人和歌都变柔软了。2010年的《时间里》是一个转折。“你发现很多事情自己无能为力后,总要找些东西填补,把你拉回到生活的平衡点。什么能填补?就是爱情呗。”马頔说。
他觉得自己写的歌依然是矫情的,“但写歌不就是为了矫情吗?把那些生活中没法表达的话唱出来,不矫情谁写歌啊”。
和年纪相仿的人比,马頔对家庭的责任感更强,他总是踏踏实实安排自己的生活,从情感到物质。“首先是温饱,然后是性,最后才是务虚的东西。”幸运的是,他的“务虚”能当饭吃。好好唱歌,好好生活,这是27岁的马頔最接地气的愿望。
如今,当年那个小音乐团体“麻油叶”的三位主力成员都出名了。宋冬野、尧十三、马頔,他们依然偶尔见面,用20%的时间聊音乐,用80%的时间扯淡、吵架,再和好。“和朋友相处时什么样,我们就是什么样。生活中还矫情,那这个人就无药可救了。”
他和傲寒的爱情也是平平淡淡的。闲来一起在家宅着,他在北京演出时,女朋友如果不忙不累就跟着去看看。他们最近买了两只猫,出门就惦记,总想着赶紧结束工作回家玩猫。
2015年,马頔的演出很多,忙到没有空闲时间搞创作。有人在热恋时创作欲旺盛,有人在失恋时才能写出动人的歌,而在平静中,音乐和句子才能钻进马頔的脑袋。
如果可以,他希望2016年闲下来,再安安静静写几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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