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水机娘”团队有五个核心人物:陈龙彪、郑泽铭、李耀春、任豪毅、李小龙。在2011年与2012年之间,他们做了一件令人印象深刻的事:让饮水机变成了微博上的一个萌妹子,水开了,便娇憨地喊出:“主人,可以喝水啦。”让人对“饮水机娘”缔造者的情感取向产生了无限好奇,他们是属于二次元住人吗?将情感投射到虚拟之物上。科技宅的隐秘情感世界让人产生无限期待。
发明“饮水机娘”就是希望比别人更早打到热水
浙江大学CCNT实验室“饮水机娘”研发团队的五位核心成员中,有三位单身人士,所以,“饮水机娘”团队的单身率是60%,范围扩大到浙江大学CCNT实验室,单身率就高达70%-80%了。按照“科技宅”对于概率问题的谨慎态度,郑泽铭等人对具体数据表示怀疑,他们认为有些爱情尚处于傲娇阶段,未对外公布,但是保守估计,单身率应该都不会低于60%。
“科技宅”像各种宅一样被认为生活于某种自我状态中。于是,“饮水机娘”的研发团队很容易被怀疑是二次元住人,“饮水机娘”会不会就是这个团队在二次元的爱慕对象呢?五位缔造者共同否认了这一说法。尽管五人中有四人声称对二次元感兴趣,但是他们认为,“科技宅”与其他各种宅的最重要区别就是理性,“还是很难想象自己与一枚有萌妹子形象的枕头调情啊,更不要说饮水机了”。“饮水机娘”研发的首脑人物陈龙彪表示:“说实在的,发明‘饮水机娘’就是希望比别人更早地打到热水。”
“‘科技宅’的属性是可以用科技的手段来解决别人在现实中觉得无法解决的问题。”这是“饮水机娘”团队给自己下的定义。比如,一群人一起吃饭,怎样选出那个埋单的人呢?石头剪子布的效率显然太低了,他们发明了“数点”,每个人各报一个数字,把所有人的数字加起来得到一个数字,然后数一圈,最后点到的那个人就是埋单人。
为应付网上签到的课程,他们写了一个点名器程序,能够每隔五分钟自动上网点击,这个可以帮助妹子逃课。BBS上有二手产品买卖,他们写了一个论坛便宜货秒杀程序,可以帮助妹子秒杀到性价比最高的二手货。“我们的爱好就是用科技解决生活中的问题,并以此为乐,因为别人做不到,我们能做到。”他们自称是妹子的万用工具箱。
像所有人一样,“科技宅”倾向于用自己擅长的方法来解决问题。最典型的是:多借助工具,少借助人力。他们相互之间连打招呼都懒得动嘴,在聊天工具上“hi”一下就可以了——因为对方总是戴着耳机,使劲吼也听不见。所以,像是打开水这样的事情,“我们宁愿在微博上刷也懒得亲自去看饮水机”。
他们承认自己每天对着电脑码代码、写论文,与人交流少,沟通能力会退化。但是,马上有人会无可救药地冒出了“科技死宅”式的解决办法:“网上有提高人际交往能力的公开课吗?”这就是“科技宅”的逻辑:我们可以学到任何东西,只要学,什么都可以搞定。所有事情都可以像对付考试一样,不管什么科目,考前突击一下就肯定能过关。但是,人类之间的沟通往往比考试复杂很多。这也可以部分解释浙大CCNT实验室单身比例过半数的原因。
陈龙彪陪女朋友买东西,一直难以理解她的心理:为什么喜欢又不买,买了又不喜欢呢?“科技宅”喜欢确定的答案,喜欢与机器打交道的模式,输入一个值,出来一个确定值,只要输入是一样的,结果永远都是相同的。但是人不一样,包括陈龙彪在内,都深深地体会到一个无奈的现实:如果对象是一个大活人,同一件事情或者同一个表述,在不同的时间、地点都会有不同的效果。
“饮水机娘”团队的情感状况
在两性关系中,能够拯救科技宅的除了“工具性”之外,大概就只有趣味性了。陈龙彪的女朋友属于傲娇型妹子。他由此练就了各种哄人绝招,捏脸是必杀技之一,另外配合各种角色扮演,其中,最擅长扮演龙猫。浙大CCNT实验室里流传着一句著名的广告词:今年过年不养猫,养猫只养陈龙包(彪的发音去掉i,陈龙彪外号“阿包”)。适时的煽情也是很重要的。有一次,陈龙彪与他的妹子走在夜晚的路上,他对她说“如果你还是觉得很害怕,看看你旁边有一个比你要大只的影子,那就是我啦。” 其实当时还有一个比他更大只的影子——路灯。陈龙彪补充了回忆中的这一细节,“科技宅”的严谨之处让他难以忽略这一点。
李耀春被一致推举为只会写程序的“死宅”。但是他又算某一款文艺“科技宅”,他的博客、微博的粉丝数量曾经让同学各种羡慕嫉妒恨。特别是,居然有妹子看了他的博客之后求交往,大家不无阴险地认为,妹子大概只是为了抄他代码吧。他说自己喜欢的女孩是《名侦探柯南》中的灰原哀,自称人人厌恶的“鲨鱼”,不同于小兰那类人见人爱的“海豚”型女孩。
相对来说,任豪毅属于传统口味,喜欢海豚型女孩,简单、温柔就可以了,不要像自己那样复杂、严谨,“这样你永远比她懂得多”。面对大家的起哄,任豪毅很坦率地说:“因为我的控制欲望比较强。”这句话说得就像谢耳朵的牙刷必须经过紫外线消毒一样自然。
“饮水机娘”团队中最近的八卦是,李小龙已经跟饮水机娘配音的萌妹子好上了。“饮水机娘”的萌音是热心网友提供的,由李小龙负责接收和处理。他表示因为有很多事情要沟通,所以才与对方聊起来。最初也是被妹子的声音萌到了,不免浮想联翩:声音这样萌的妹子该是长什么样呢?后来他去看这位妹子的微博,看到照片上的样子确实也很萌,并且两人有共同爱好:唱歌。“她喜欢录歌放网上,我唱得也还可以,最近也开始录歌了。目前也还是朋友。万一人家有男朋友呢?”他总是难以忽视那1%的概率,对外宣称:目前只是停留在聊爱好的阶段,还有待深入发展。
“女孩子长得怎样并不重要,好看就可以了”
在《生活大爆炸》的Penny与Leslie之间,五位“科技宅”比较一致地选择了“胸大的那一个”。他们表示,Leslie出现的次数太少了,这让她比较容易被人忽略。更重要的是:她居然不支持弦理论(string theory)!在这个问题上,他们与谢耳朵是站在一起的。(注:《生活大爆炸》中谢耳朵是弦理论的铁杆支持者)胸大是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他们曾经深入地讨论过关于妹子外貌的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在外貌上只要及格就好了,其他方面也很重要。但是李小龙又补充了一句令人沮丧的话:周围好像没有及格的。他另外还有一句名言:“其实女孩子长得怎样并不重要,好看就可以了。”
“科技宅”在妹子的选择问题上有某种矛盾性,他们像多数男人一样难以摆脱外貌的吸引,同时又需要一个可靠、稳定、可交流的生活伴侣。最典型的便是陈龙彪心目中女朋友的两个最美时刻:当她做完一桌菜浑身充满油烟味时;他们去影楼拍照,女朋友化完妆出来那一刻。
在Penny和Leslie之外,郑泽铭还提供了第三种选择,那就是《生活大爆炸》中Howard的女朋友Bernadette,“因为她个人在专业领域有很深的造诣,这起码让她与‘科技宅’聊得起来。最重要的是,所有人认为Howard是怪物,只有Bernadette看到了他身上独一无二的闪光点,认为他魅力无穷”。
郑泽铭心目中的萌妹子是《新世纪福音战士》中的凌波丽,女神型、与众不同的妹子。“我就是喜欢那种有区分度的女孩,现实中就是我的女朋友啦。” 郑泽铭的女朋友是浙江大学生物工程系的在读博士,两人的共同点是:喜欢恶搞、乐观向上。郑泽铭在深夜吃泡面时能收到女朋友的短信,大意是:太可怜了,吃这么垃圾的夜宵,我要熬海鲜粥给你吃。因为郑泽铭特别喜欢吃海鲜。他说看到这样的短信总是超级感动,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一直在等女朋友熬的海鲜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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