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愉景湾全景。
1925年,著名颜料商奚鹤年计划在上海斜桥区域兴建住宅社区,因为当时在租界区域的项目多以开发商国名著称,故以“大中”命名此弄,表示“大中华”之意。
新世纪伊始,历经百年风雨的上海大中里往日风光不再,颓败、破落、老旧的配置已经跟不上“魔都”的腾飞。这块位于南京西路商圈的最后一块拼图,在当时急需一次重生。
2002年12月,香港兴业国际集团作价13.06亿港元(约合人民币11.5亿元),获得了大中里地块的土地使用权——从上海最大的石门库里弄,到被视为“魔都”潮流新地标,大中里地块这场轰轰烈烈的更新,整整持续了15年。
2022年,在大中里原址拔地而起的上海兴业太古汇,踏入了开业的第五个年头。
在《未艾·方兴——从大中里到兴业太古汇》一书中,香港兴业国际执行主席查懋成说:“希望回到父亲曾经奋斗的城市,也希望参与进上海波澜壮阔的城市建设之中。”为此,《新周刊》采访了查懋成,希望从这位“新愚公”眼中,探寻地产从业者到底应该如何尊人重土。
一场荆棘丛中的马拉松
香港兴业国际创始人查济民博士认为,善待每一块土地,尊重历史人文的延续,是企业的立足之本,也是城市建设的基本原则。
现任集团执行主席的查懋成一直谨记父亲“尊人重土”的理念——这是香港兴业国际亦步亦趋的45年间,一直主动“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某种程度上,兴业太古汇的建设落地,是一场马拉松式的考验——作为上海曾经最繁华的“心脏地带”之一,大中里区域与城市发展产生的错位有历史原因,其在改造后的焕发新生也被视为理所当然。
期待值被拉满,改造的压力同样水涨船高。
在规划之初,香港兴业国际提出了一个兼容零售、办公、住宅和酒店的“混合型”开发方案。在该构想中,项目南部接近12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被划定为高端住宅和零售商铺,北部区域的16万平方米建筑面积则作商业用途,目标是为周边社区提供多元化的配套服务。
不过,这个参考了自家著名标杆项目——香港愉景湾——的构想,让查懋成有些犹豫不定。沿地块北部而过的地铁2号线在2000年开通伊始就承担了上海交通“大动脉”的作用,地块正下方的13号线也早早落定规划。不难想象,如此得天独厚的区位交通优势,意味着大中里区域将拥有更广阔的辐射力,可以带动更多人流,提振南京西路商圈的整体消费能级。
在查懋成看来,“住改商”应该是更符合社会长远利益的选择。最终,静安区政府在2006年同意了香港兴业国际改变规划的主张,砍掉占地近半的住宅部分,改为建设全部自持运营的TOD商业项目。
香港兴业国际执行主席查懋成。
“新愚公”的慢工细活
当然,放弃能够迅速回笼资金的住宅,全部自持的商业综合体让香港兴业国际不可避免地承受了更多的资金压力和项目风险。
在查懋成看来,集团开发的每个项目,都应结合在地文化,做到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因人制宜,为当地消费者带来更舒适优质的生活、消费空间。
这种对“尊人重土”的极致追求,始终贯穿在集团发展的“慢工细活”中。在众多同行眼中,用数十年时间将香港愉景湾从荒芜山野深度开发成为环保小镇标杆的香港兴业国际,一直被视为愚公精神的代表。而掌门人查懋成,则是为了贯彻价值观传承而自甘冒险的“新愚公”。
兴业太古汇在开工之后,面临一栋百年老宅的去留难题。经开发单位与专家团队反复论证后,香港兴业国际毫不犹豫地选择再次迎难而上,将这栋见证过上海百年城市变迁的宅邸,在13天内用当时极新的技术移向57米外的新终点。
此后,这栋上海市优秀历史建筑,在兴业太古汇威海路一侧顺利“安家”,“修旧如旧”后成为如今广为人知的“查公馆”,以纪念一生爱国爱乡的查济民博士。值得一提的是,大中里一棵拥有百年树龄的玉兰古树,也在兴业太古汇中获得了新生。从高空鸟瞰整个项目,西南侧“缺”了一块的圆弧,便是特意为古树“牺牲”的商业空间。
平移修缮后的百年建筑查公馆。
为可持续发展寻找最优解法
2018年,在第八届中国公益节上,香港兴业国际收获了“年度绿色典范奖”,查懋成则当选年度公益人物。
从根本上说,这是对香港兴业国际最准确的嘉奖和肯定。正如查懋成在采访中所言:“集团在开发运营中,不仅关注项目本身的商业价值,更将可持续发展作为重要考量,这是我们始终坚守的价值观。”
开发超过40年的香港愉景湾,从无水无电的大屿山荒野到如今的绿色项目标杆,在生态、人文、社区营造方面都实现了可持续发展。改造过程持续十余年的兴业太古汇,从规划上的改弦易辙,到为一宅一树给予的耐心妥帖,本质上更可以被视作一个为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寻找最优解法的过程。
除了项目开发,多年以来,香港兴业国际也在通过可持续的方式,力所能及地为有需要的人和行业赋能,譬如通过改造校园环境助力青少年教育发展的“兴爱创艺”公益计划、为青年设计师提供舞台的“PRI2DE创造营”,以及在查氏故乡海宁落地的“查爷爷有机农场”等项目。
在查懋成看来,纵然每个人的力量有限,但作为一个企业家,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去做有意义的事,这样的身体力行终究会形成巨大的裂变效应,带动更多的人为社会创造更多可持续的价值。
时至今日,香港兴业国际已经走过了45年。在近半个世纪的时光中,查氏两代掌门人所追求的尊人重土,其实就是现代版本的愚公精神,在时代的洪流中推动一片片土地勃发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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