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有遗憾,为什么当时会这样选择?现在努力补救有机会吗?”
“当年轻人,干吗?”
从2009年开通微博至今,蔡澜几乎每天都与年轻人对话。当然,这里的“年轻”是相对的,蔡澜已经75岁。当年的“香江四大才子”,或作古或封笔,唯有蔡澜,依旧健朗,笔耕不辍。
19岁时,蔡澜曾经跟电影界的老前辈一起坐下来,一桌子12个人,就他最年轻。“我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在想有一天坐下来我是最老的。果然,这个好像一秒钟以前的事。我昨天晚上跟人家去吃饭,我一坐下来已经是最老的了。”
爱吃爱玩的蔡澜爱跟年轻人聊天。微博上,他的粉丝超过920万人,其中不乏20多岁的年轻男女。网友每天的提问五花八门,关于美食,关于情感,关于成长,蔡澜的回答简练又直白——曾有网友苦恼于深交的麻烦,久了又觉得朋友少,不知如何是好,蔡澜只答俩字:看书。
出道几十年的蔡澜自觉守旧,与年轻人相聚时,他发现有了代沟。
“我要在工作时拼命,我要在休息时狂舞。他们却要将二者混一,并引证种种哲学。我只感到他们老成,我较年轻。穿着牛仔裤、满脸胡须的怪物,也在先进的领土上证明能在商业社会生存。只要有一份真。”他在《不如任性过生活》中写道。
他奇怪,年轻人充满信心,自大得很,却怕这个怕那个:读书时怕考试、怕交不出功课,恋爱时怕被嘲笑、怕自己不够好看,出来做事怕上司、怕被炒鱿鱼,步入中年前又怕老。
“真不明白失恋为什么那么恐怖,这个不行,找另外一个呀!样子长得不好看?不好看又怎样!看医生时,说一句‘大不了死了’!”
在他看来,什么事情都应积极。比如,见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你是冲上去跟她打招呼,还是让她走掉?他用蔡氏大白话鼓励年轻人:做,机会五十;不做,机会是零。
看到生活刻板、不苟言笑、毫无嗜好的年轻人,蔡澜觉得,他们才是真正老了。
“年轻人要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有心的话,总有一天给你们做到,这个就是年轻的好处。”他建议年轻人别再打电子游戏机和听无聊的流行音乐了,“不然,你就会变成你想象中的老”。
被许多年轻人奉为人生导师,蔡澜自己的导师是丰子恺。他读丰子恺在三十多岁时所写的《渐》,读到人是慢慢变老的,一切都在慢慢地进行。他笑称,年纪大了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尽量地少说假话,少骗人。他的为老哲学是:老,必须老得庄严,老得干净,老得清香。
“年轻人说:你们老了。不,不,不,不,我们不会变得更老,我们只会变得更好。”蔡澜希望自己能像红酒,越老越醇,一股香浓,诱得年轻人团团乱转。
“一切看开、放下,人生豁达开朗,那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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